(本节稍长,但是重要,故拆成两节)
——此处无万种喧嚣乱绪,只余幽然的时光供你沉沦。这是名为『朽木』的咖啡屋提在玻璃门上的字样。
其装饰静谧雅致而不显清冷,温和亲切而不失华贵。低调的外观下潜藏着的是失意者、畅谈者、密会者的洞天。
如果是魔术师的话,也一定会惊讶于它的构造——这一定是一位精于设计的魔术大成者的工房,既不失守备,又不拒来客。以至于你能在这里见到各色各样的人。
而今次今夜今时,朽木的某个雅间内,坐着的正是此次圣杯乱战的主要人物之一。
这是一位略有些冷酷的青年男子,清爽简练的一头黑发和英气逼人的脸庞足够去胜任某电影里的偶像派角色,而加上那一身黑色调正装的话,足以让人想起那些特工式电影。
他的对面,以随意的姿态坐着的却是更加奇特的人物。仔细观察的话,这位人物的脸部轮廓与特工式男子别无二致,若说是带上了那位男子为模板的人脸伪装也不为过。但其散发出来的气质却大相径庭,明明是同一张脸,在这位的气质下却更显得无比俊美,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男是女,这里为了描述方便区分就姑且以“她”来称呼吧。
她的衣着与那男子相反,是白色调的西装。但是那称为西装却可能有些牵强,因为不知是个人趣味还是什么因素,在这白色的西装上平添了许多奇妙的纹路,衣服的款式也给人一种中式的风格。要做出这样的衣服,迫真需要独具匠心的裁缝花费许久才能做成吧。
而他们之外还有另外的第三把椅子,椅子上并没有人,但是在椅子的前方摆放着几卷文书。
“Rider,我说了很多遍了,不用以我的样子出现吧。”
黑衣男子首先开口。
「又没有什么关系,反正在外面也是以灵体化,不会被外人见到。反而是冕你一直穿着这种衣服很容易被人注意到哦?」
跟被称作冕的黑衣男子相对的,她的声音柔和而无恶意,那是在不知何处的广播或视频网站里面肯定会很受欢迎的中性嗓音。
“哦?真敢说啊,Rider——我们组织的人员都会在外套上施加不引人注意的魔术暗示,咳咳,这是题外话了——不说我了,倒是你被我召唤出来之后,除了吃吃喝喝到处闲逛之外只有一次出手了吧?而且还只是救一个无关者的女中学生,不是我出手你那次就暴露了吧?”
「享受生活有什么不好的呢?吾辈想仔细的品尝呐,由吾辈守护了千年的文化。」
听到她义正言辞毫不犹豫的说法,冕露出了有些懊悔的神情。
“本来从组织里搜集来的圣遗物有三个:和那位祖龙始皇有渊源的俑、相传是项王的片甲、以及那位至圣的遗物——想了很久还是因为考虑前两者难以驾驭而选择了第三个,但是为什么会召唤出你这样的英灵,不,说到底你是英灵本身就很奇怪吧——”
「别这样说嘛,吾辈好歹与那天纵之圣也是很有渊源的。不过冕你约见这位也不是来讨论我们主从之间的私事的吧?快快进入正题吧。」
长相相似的主从二人一齐看向了那桌上的书卷,而书卷回应他们一样发出了声音。
「能宽容贫僧以这种方式会谈也是非常感谢。虽然时间也不是很急迫,但是我们还是直接开始情报的交换吧。」
“嗯,考虑到你Ruler的特殊身份,这样的方式也是可以接受的,那么我们直接开始吧——首先,还是从这个小镇的异常谈起吧。”
冕从袖中掏出几粒微小的玉石,放置在桌上。
从玉石的魔力波动可以看出,很明显那是联系着他使魔的手段。在轻念了几句古代咒文之后,玉石上面分块放出了几段影像。
“这是本镇人流最多的商业街中类似监控录像一样的东西,为了方便我特意标注了时间段。看得出吧?确实是明显的异常。”
「的确,明明从晚上七八九时还有着不小的人流,到十时以后就不见人影了呢——简直就像古代的宵禁一样。」
分明是正经的讨论,但Rider却面露不悦。
「真是很过分呐!吾辈本想体验这个国家很有特色的夜宵的——没想到在这镇上的夜里能开门的店家都少之又少。」
“Rider——”
冕看起来很累的样子,和这种Servant交流大概也是一种苦行吧。明明是她自己要求进入正题的,但却说着题外话。Ruler的书卷适时地插入调解。
「Servant拥有这样的个性也是能理解的事情。总而言之,这个小镇因为某种原因,普通人都不会在深夜出门,是这样的吧?」
“是这样没错,但是对于稍有一点魔术素养的人好像不太适用。据组里的人推测,应该是某种大范围的,生效已久的结界——”
模仿着冕的正经语调,Rider接下了话。
「根据调查显示,这样的异常是从五年前开始的,最后逐渐严重,形成了现在的样子。推论是,为了圣杯战争,五年前就有魔术师在此地进行准备了。不过看起来也是为了让普通人不会轻易受到伤害而布下的结界,这样也不错。」
因为样貌与语调和冕一模一样,惹得Ruler不禁发出了笑声。
“Rider——你再这样我要用令咒了。”
「哦?你敢的话倒是用啊——嘛算了,那么你们聊吧,吾辈去配莉洁喝红茶去了。」
Rider转身离去。然而对于这样的闹变扭,冕早已习惯。不如说那个Rider不在的场合,他更能保持自己一贯的作风。
“还真是让你见笑了,那么我们继续来聊聊这个圣杯战争的异常吧。Ruler,你也说过,这个圣杯战争是出了异常的。把你算在内,为什么会有14骑的从者,想必你也有了一定的想法吧?”
「无论,贫僧会出现在此处,也是有了如此准备的——嗯,那么就开始我的长篇大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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